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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精神支柱

第五章 精神支柱

铃木创一刚走出手术室就瘫倒在了走廊的座椅上

“医生,我女儿呢,我女儿她怎么样了”

铃木交叉双手低头坐着,空气中,除却身前那母亲焦急的哭喊,就只剩助手莉莉安的抽噎

“医生,你说话啊”那母亲摇着铃木,她是知道的,这走廊里压抑的气氛已经给了她答案,可是不知怎的,她就是要听创一亲自回答

“我很抱歉…”

那母亲的动作停下了,眼神瞬间僵住,愣愣的看着创一

“你说什么”

“节哀”

那母亲手抓着头发,突然笑了,而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医生,您…在开玩笑吧”或许是慌乱,那女人的声音在颤抖“小茜她这么好的孩子,怎么会…”她手指着手术室的大门“下一秒,下一秒小茜她就会从这里走出来对不对”

“我很抱歉…”铃木还在重复着那句话,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,亦或者,是不敢说。其实小茜是从发现感染时就已经是晚期了,再加上百特克本身也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案,实际上两天前小茜就已经奄奄一息,能撑到现在都是奇迹,这次把小茜的监护人叫来也是为了交代后事,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怎么说出口,即使是经历了无数次这种情况的他也做不到

手术室的门开了,从中推出的床上躺着小茜盖着白布的身体

那女人停下了哭喊,踉跄到床前,掀开白布看了一眼,又后退两步,瘫在地上低头抽噎着

走廊静的吓人

另一头的拐角,肖狼和陈伟路过

“不用去劝劝吗,前辈”

“那种情况,没用的”

有什么东西递到肖狼的手里,是一个用完的制式增幅器,身边过去了个人,抬头看,是肖樱

肖樱走到了那女人身边摘下手套,把手放在那女人肩上

“节哀”

那女人停下了哭泣,怔怔的看着肖樱,许久后才起身走到创一身边深深的鞠了一躬,道声谢谢后转身离去

“发生了,什么”

“那是肖樱的百特克,思维控制,能短时间控制别人的思想”

另一边,创一让莉莉安先到一旁休息,自己则和肖樱聊天

“你说,我们的工作到底有什么意义”

“为了让感染者们获得更好的生活”

“仅仅如此吗?”

“还有为感染者们寻求更有效的治疗”

“可马克瑟尔成立几十年了,一点关于治疗百特克的进展都没有”

“你知道这次错不在你的”

“每次你都这么说”创一的声音开始提高“可是杨启,莎露露,贾斯廷,林雪菲,赵天龙,夏天,苏末还有小茜都死了,死在我面前,在我的手术室,用我手里的这把破刀杀的”创一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手术刀,重重地摔在地上

“害死他们的不是你,是百特克”

“有什么区别,因为我的无能,因为我半吊子的医术,他们才……”

肖樱抱住了创一嘴里说着“这真的不是你的错,别太自负了,好吗”

许久,创一才松开肖樱但此时的他神态仿佛变了个人,平静的像水。如果不是他哭红的眼圈陈伟都会怀疑刚才的事是否发生过

肖狼看着那两个人,表情少有的正经“阿伟,你能回避一下吗”

“怎么了”

“肖樱的百特克可以短暂的消除掉人的情绪波动,不过这能力就像只能止痛的止痛药,治标不治本,一旦药效过了被消除掉的情绪就会疯了似的涌回创一的脑子里。所以,我那怜悯之心抱棚的好妹妹总是把别人的情绪永久消除掉,不过那样的话…”

“被削除的情绪就会转移到肖樱前辈的思维里,对吧”

“没错,而且会比之前更激烈”

“我明白了,在走廊那头等你”

“谢谢”

“还有”

“咋了”

“不要叫我阿伟”

“少贫,快去吧”

陈伟走了,肖樱刚刚安顿好创一,走过走廊转角就看见哥哥在等他

“把刚来的后辈扔下不管,没事吗”

“没事,你哥早就带他参观完咱的研究所了”

“这样啊”

肖樱低着头,不想让肖狼看见她的脸

“想哭,就哭出来吧,会好受点”肖狼张开了双臂

“谁要……谁要你这种人安慰啊”

仿佛没听到似的,肖狼把肖樱抱在怀里

“你每次…都是这样,都不听人…家说话”肖樱抽噎着,说的话也短短续续

“你也是,每次都自己一个人扛着。真是的,到底自负的是谁啊”

肖樱头埋在肖狼的胸前,仿佛那不算宽大的身躯能为她遮风避雨一般。她感到了一丝温暖,也正是因为这温暖,她的眼泪再也绷不住,不争气的落了下来

走廊的另一边,陈伟在拐角看着这景色,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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